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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隔廿年再执导筒,【郑丹瑞】花甲之年“再玩一玩” 阿旦-旦哥-丹伯 搬小板凳听郑丹瑞讲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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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3    上世纪八九十年代,香港电影正当红,郑丹瑞因为“当时太红,难以专注”而把电影晾在一边。直到受陈可辛邀约监制《见鬼》,才把他那团火重新燃了起来。后来,黄真真的《六壮士》(图1)、罗志良的《救命》(图2),他都有参与。如今再当导演(图3),他把它视为一种享受,一个能与人分享的新玩意。

    南都记者 钟锐钧 摄

    郑丹瑞执导、郑伊健和周秀娜主演的电影《不再说分手》定于8月1日上映。“郑丹瑞重执导筒”成为该片其中一个卖点。“啊!他有离开过吗?”明明常常在不同的电影中见到他,在《见鬼》、《分手说爱你》、《抱抱俏佳人》等电影中有时是监制,有时是编剧之一,不过确实,他距离上一次自己当导演已经有十年。

    郑丹瑞,大家更习惯称他“阿旦”,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叫他“旦哥”。也许正在捧读本版的你是90后,所以我们有必要先来一段“讲古”:他成名于1980年代,因主演广播剧《小男人周记》而被广泛认识,涉足电台、电视和电影多个领域,拥有金牌司仪、金牌D J等多个闪亮头衔。他从那个让无数人引以为傲的“香港娱乐黄金年代”走来,至今仍然活跃在前线。他就像香港娱乐圈的一块“活化石”。

    借着电影上映来广州宣传的空当,南方都市报记者日前跟郑丹瑞做了一次专访。将“活化石”的形容告知他,他欣然接受,幽默回应:“我活活地在这一行四十年了,有什么没见过?”四十年间,娱乐圈风云变幻、更新换代———大环境不同了,那些经典的面孔离去的离去、退隐的退隐……郑丹瑞则一直身处其中。用时间累积的见证,也让他在聊起浮浮沉沉的香港娱乐生态时,拥有不太一样的看法。南都记者朱燕霞 实习生麦一聪 周俊安

    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真的很红,但我发现自己做电影不够料,而且太不专注了。

    每个人都说,马国明离周润发有十万八千里。不可以这样比的!

    到了我这个年纪,所有的事情都是赚了的,我很感恩。

    PAST

    过去

    都说那是个“黄金年代”,他感到的却有“不安和不妥”

    今年年初,香港电影协会网站公布了《2013香港电影市道整体情况》。报告显示,2013年本土上映的港片只有42部。比2012年的52部大幅下跌,也远低于近年五十部的平均数值。记得在20年前的1993年,香港电影年产量是242部。这个数字,郑丹瑞也有贡献。继1992年执导了《吴三桂与陈圆圆》、《喷火女郎》后,他在那一年拍了自己的第三部导演作品《黄蜂尾后针》,主演有刘松仁、郑裕玲、叶德娴和郑丹瑞本人。

    在很多人的记忆里,那时候的香港电影虽然跟风者众、水准参差,但生机勃勃:周星驰造出票房神话,张婉婷、王家卫、关锦鹏、陈嘉上等导演“百花齐放”。但郑丹瑞在拍了第四部作品后就不导戏了。“当日我拍完《姊妹情深》,我觉得我自己在做导演方面很不够料。我不知道可以再拍什么,也不专心。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真的很红,‘百足咁多爪’,所有T V B的大SH O W都是我做的,一个礼拜大概要去红馆两次,还帮这个那个做电影又做电台,在那个年代很“巴闭”(了不起),但就是不专注。而且,我看到香港电影的路和我‘不同道’。”

    郑丹瑞还记得当年在台湾宣传《姊妹情深》时接到的一个电话。“我刚进酒店房间,一位在台湾很有名的制作人打电话给我。我心想:你怎么知道我来了?他就说,‘我们很想你帮拍一部戏,有某著名演员,T A下个礼拜有七天档期,你看怎么样吧?’我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。我说‘我只是来宣传的’。他说‘宣传完就聊剧本啊’。那种压力啊!我心想我不行的,我很笨拙,我改剧本要改一年。不可能三天改好第四天就能筹备开拍。但那个时候的(制作)气氛就是这样。”

    PRESENT

    现在

    有人以为“士气低落”,他看到“打死罢就的精神”

    不拍电影,郑丹瑞去拍剧集。他也与许多香港人一样,在1990年代办移民。耐不住移民监,他与一家人回到香港,那时香港商台请他担任高层,他于是度过了一段朝九晚五、有许多时间陪伴女儿长大的日子。

    是陈可辛闯了一轮好莱坞回来找他聊天,让他重燃做电影的那团火。“他说‘我不去好莱坞了,我想回来香港’。他给我带了一盒带子,是彭氏兄弟的戏。我说这两兄弟可以啊!他说你帮我监制。于是我就开始做《见鬼》。直到现在,那团火一直没有熄。”《见鬼》2002年上映,女主角李心洁拿下台湾金马奖和香港金像奖两个影后。

    千禧之初,香港经济持续低迷,电影业也开始“市道不好”。不过郑丹瑞的监制、制片类工作却长做长有。《见鬼》为他带来新机会,一些电影投资者请他一起“玩一下”。“误打误撞之下,我和很多当时的新导演合作。譬如彭氏兄弟、罗志良、黄真真。”《六楼后座》、《救命》、《见鬼2》、《分手说爱你》等片相继出炉,他自信地说:“那时我有自己的商誉,不差的。我也培养了几位新晋导演,他们的电影也不差。而且从《见鬼》的李心洁开始,林嘉欣、薛凯琪、杨千女华也拿过影后(注:第17届香港电影评论学会大奖最佳女演员),都是我有份做的片。”这些“战绩”也是令郑丹瑞技痒的其中一个原因。

    当不少人慨叹新千年之后冒出的新丁“今不如昔”,郑丹瑞却说,他们“很有火”:“这帮新导演一往无前,打死罢就的那种精神,对我回来再做电影影响很大。比如黄真真,不行就再来,没泄气过。”后来郑丹瑞受到林建岳的邀请,重回导演岗位,伙伴们带来的热忱让他感触颇深。“我很怕做后期,但无论怎么不喜欢,当我看到团队、我的副导演,还有做音乐的陈光荣,他们比你早进入录音室又比你迟走。你怎么好意思说不喜欢?他们是在为你的戏服务。所以我发现当大家都喜欢这件事的时候,没什么的,去享受吧!”

    FUTURE

    未来

    很多人“怀念从前”,他说“NO!要一直向前”

    大多数人习惯怀念从前,尤其怀念曾经风光无限的“黄金年代”。这往往让现在的香港电影和香港电视越发显得不那么动人。

    问郑丹瑞会否和很多人一样怀念从前?他说“一点也不”。“我是向前的,如果我怀念我就变成阿伯了,总是怀念,心态会老的。”他认为,拿过往和现在来对比很不公平,“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也有些人觉得新不如旧,粤曲多正!当日也有人说邵氏片没落,死了死了。我们不回头看,只看今天这一代。我们背后的(过去)是宝藏,不应该是负累。每个人都说,那个马国明离周润发有十万八千里。不可以这样比的,但大家又最习惯这样对比,而且大家又相信了。我觉得是不公平的,你没有重视他们的努力,他们真的不是玩的。”

    他认为,时代在变化,新人可以更主动地争取机会。“以前要从场记做到副导演、编剧,然后才能做导演。但现在甚至拿个IPH ON E就能拍电影,可以制作很多的短片和微电影,只要你不放弃。”同时他也提醒怀抱电影梦的后生一代,“以前大家都在片场拿经验,但现在没有人教了,只能通过看电影来学怎么拍。很多导演之前从来没有在片场出现过,有的导演不懂和人沟通只懂看着监视器。这样是不行的,导演要懂得沟通。”合拍片呢?一些人近年似乎要与内地划清界线“坚守本土”,也有一些人渐渐从水土不服的惨败中找到平衡,他认为声称“坚守”的人“你以为他不想?如果他拍了一个本土的制作很棒,来了一个内地投资者找他做合拍片,他会抗拒吗?他不会的!怎么可能不在乎一个能有那么多亿票房的市场呢?”香港电影人现在还有选择哪个市场的权利,应该因此感到幸福。

    对于被诟病“一蹶不振”的香港电视,他也有发言权。他去年受T V B邀约担任《劲歌金曲》主持及艺员训练班的校长。“你可以看到T V B在做一些积极的改变。艺员训练班为什么要找郑丹瑞?我说我很贵的,他们愿意拿这笔钱给我去教这班人,希望真是培养一些人来接班。TVB是在变化的,只不过这么大的机构运作了那么久,不可能要求它一夜之间变天。”

    对话

    重执导筒天天“万岁”:我其实是在取悦自己

    南方都市报:时隔二十年再做导演。为什么选择拍一个发生在香港的爱情故事?

    郑丹瑞:我想把这件事的焦点放在香港,一个港男港女的故事。虽然场景可以设置在上海北京,那为什么不能在香港?主题讲的是一个很世界性的东西,相信不管故事地点放在哪里,大家都会有共鸣。之前监制的《分手说爱你》(很受欢迎)已经触动了我,那也是写一段关系,最常见的爱情题材。这次我用分手去写,也相当普遍,不会只有香港人明白。

    南都:这次做导演和以前有什么不同?

    郑丹瑞:太不同了,以前太简单了!二十年前的电影不需要合拍,底片刚刚冲洗出来还湿漉漉的,立刻就拿去午夜场。有时这边还没剪完,那边已经在播了。现在程序是多了很多的,所有分工细致了很多,需要各个部门完全的配合,掉一个链子都不行。

    南都:回来了有没有生疏的感觉?

    郑丹瑞:开工第一天,开机,我看着监视器。停!收音啊我听不到声音啊,导演啊你没戴耳机啊!蠢到爆。以前做导演,哪里有监视器看呢,是站在摄影师旁边看的,我一定听得到声音啊,现在我们是在隔壁房间拍,拉了一条线过来。我把这第一个笑话叫做“心灵洗涤”啊。我问自己,想做哪种导演?以前我脾气臭得不得了,但今天我要去enjoy,人生去到我这个岁数,所有的事情都是赚了的,我很感恩。无端端要你做回“劲歌”,无端端叫你做回艺员训练班校长,无端端有人叫你去拍电影,为什么会选你呢?一定是上天安排好了的。好了,得到这些东西,就不要乱发脾气,把整件事破坏吧。

    南都:我在想象你在片场会不会也很风趣?

    郑丹瑞:我要是说笑一定很好笑的,我要让大家都开心。以前我在电视台拍《金牙大状》第二集,我提出N G一次要给五块钱,我最多对白的,我错一个N G五块,你错一个N G五块,结果会怎么样?每个人都练熟剧本。结果我们整个下来罚了二万多块,大家可以吃了它。整个士气就是这样出来的。我很会做这个事,到我自己导戏的时候我就要这样做。我不是要去取悦他们,我是要取悦自己。我看着监视器,大家那么热情地帮我做好这件事,他们不会想做错了导演会不会骂我?没有。我拍这部戏,日日“万岁”(请吃饭)的。整组人吃一餐起码两三千块,我说我这次不是要来赚这个钱,我只要跟别人分享,我来给。

    南都:很少有人像你一样一直在这个圈子,你选择做或不做一件事,会看重什么?为什么选择一直不离开?

    郑丹瑞:我现在做一样事情就是看好不好玩。我推了两部电视剧,因为拍过了,难道我现在还跟你争视帝吗?不用了吧。但艺员训练班校长我没做过,好玩,我把他们当子女来教,他们都叫我丹伯;《劲歌金曲》,现在这个版本我没做过,好玩,而且我能做你们不会做,是吧?六十岁,我享受。人生最重要的是可以选择。年轻的时候没得选,什么垃圾都要做。然后有一天你发现我可以选了,我就选择一些新鲜玩意。我这个人很闷,嫖赌饮吹都不喜欢,就是喜欢踢球。我又很懒,(香港)迪士尼我都不想去,太远了!旅行坐飞机真的很闷的,我又年纪大,去了罗马睡了三天,回来又睡了五天,一个星期就没有了。很辛苦的,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如果我能享受我的工作,就是在玩,上天跟我说还不能收工,就再玩一玩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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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新闻转载自:南都网 | 作者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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